行不归

行无归路

克洛德

  如果不是圣权太过迷人,我想我是不会重新认识克洛德主教的,毕竟在原著里他是个秃头且偏执的中年男人(此处没有任何人人身攻击的意思)。


不能否认《巴黎圣母院》这本书中克洛德是最具矛盾性的人物。在我看来,爱斯梅拉达和卡西莫多的形象或许纯粹,纯粹的美,是肉体美与心灵美的写照。对比之下,克洛德的形象更加立体、浑圆。


卡西莫多与爱斯梅拉达是美与丑的极端对照,但克洛德与爱斯梅拉达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两种极端呢?在我看来,卡西莫多和克洛德分别是"丑"的外显和内核。在原著中,克洛德普通一只昼伏夜出的猫头鹰,利爪硬齿掩映在黑色的罩袍之下,甚至连一双眼睛也不肯外露,肉体和心灵的极端封闭使他隔绝了尘世的幸福与苦难,他所渴望的感同身受也不过是游离于人性之外的虚幻想象。他忠于上帝又背叛上帝,追求神性背叛人性,最终被"人性使然"所羁绊而走向毁灭,带着对生命的留恋坠入死亡的深渊。



于他而言爱斯梅拉达使他对美、对情、对青春年华、对生命力的渴望,是触发他被压抑许久的人性的开关,他把这种渴望冠以"爱"的名义,试图对其进行占有以填补他人生中因侍奉上帝而造成的空缺,取代心中背负已久的十字架。因此他把爱斯梅拉达置于地狱之中,自己高高在上,扮演者拯救者的形象。这种短暂的拥有,使他感受到自己对美、情、青春和生命拥有绝对的掌控力,如同登上天堂。



在音乐剧《巴黎圣母院》中,克洛德主教多了一丝人性,也许是剧中克洛德的声音沧桑厚重,有时略带沙哑使人动容。当他向爱斯梅拉达乞求怜爱时,那种自知无望又带有一丝希望,直至希望破灭后的恼怒,令他回归人性。他不再是猫头鹰,更像是一只蛰伏黑夜的乌鸦,收起了利爪。


建筑艺术让位于印刷术,书籍取代宗教,洗涤人们的思想,而今网络取代了书籍,只有石头上留下的记忆永存。无论是权力留在石头上的记忆或是人民留在石头上的记忆都是亘古不变的。



圣权在《belle》的塑造的形象更像是春风得意、少年得道的小神父,一位不需要爱斯梅拉达抚慰的神父。他的声音轻盈而温柔,尤其是吟唱的部分更显神性,游离于人间之外。这位神父的声音过于年轻而不像克洛德,但蓄起的小胡子之后掩盖了他身上的少年气,又显得超脱自如。


但是这样一位完美的神父当然要在情欲里挣扎才更符合人性使然,所以这样的克洛德·金势必要碰到高杨这般貌丽的爱斯梅拉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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